行至一处大厅,只见三四十个弟子分坐两边,皆神情专注,似在沉思道法之妙。
正前方的瑶台上,菩提祖师端坐其上,其面容古朴,神色威严,双目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之玄机。
白发如雪,披散于肩,更添几分超凡脱俗之气。
身着一袭素色道袍,衣袂飘飘,却又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叫人不敢直视。
小猴子见此情景,心中一紧,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不敢高声喧哗。
孙悟空看见往日情景重现,眼圈一红,仿佛也回到了那日,和小猴子一起伏在地上,磕了无数个头,口中道:“师父!师父……”
黛玉没有迟疑,亦在一边跪下,只是跪下之时好似看见祖师好像和她对视一眼,她不敢多想,忙伏下身用心跪拜。
祖师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最后落在小猴子身上,开口道:“你这猴儿,从何处来,来此何为?”
其声如洪钟,在洞内久久回荡,震得小猴子耳中嗡嗡作响。
小猴子磕头道:“祖师,弟子乃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士,听闻祖师道法高深,特来拜师学艺,求祖师收我为徒。”
“胡说!将他赶了出去!”祖师怒道,“东胜神洲和此处隔着两重大海,一座南瞻部洲,你一个小小猴儿,怎能到了此处?”
两边的弟子亦挥手道:“出去!出去!”
孙悟空和黛玉知道这是祖师对小猴子的考验,俱不敢帮忙说话。
小猴子忙道:“弟子说的都是实话,不敢说谎,乃是漂洋过海,行了十数个年头,方才来到此处。”
祖师微微眯眼,审视着小猴子,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这猢狲,倒是有几分胆量和机缘。”
接下来祖师又问了小猴子几个问题,小猴子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一丝虚言。
祖师为小猴子起了名字,算是收下了小猴子。
小猴子高兴得连跳好几下,高声喊道:“我有名字啦!”又跑到孙悟空和黛玉面前蹲下,大声笑道:“哥哥,我和你一个姓氏,我叫孙悟空!”
又对黛玉道,“姐姐,我有名字了,我叫孙悟空!”
黛玉见他欢喜成这副模样,也被他沾染了喜悦,连连点头。
待小猴子寻了个角落坐下,祖师又看向黛玉和孙悟空,问道:“你二人又是为何而来?”
黛玉说道:“祖师容禀,我与大圣本就是来拜见祖师,在这方寸山中偶遇这猴儿,见他求道心切,便和他一同前来,也想借此机缘,聆听祖师教诲,增长见识。”
孙悟空抬头道:“祖师,久闻大名,今日特来拜会,若能得祖师指点一二,自是幸事。”
祖师微微一笑,看了眼孙悟空,道:“你二人可在洞内暂居数日,听我讲道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