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疆，有一个名为燕云的小镇，那里是大燕国与北狄的交界之地。镇上有一位名叫云歌的女子，她的父亲是镇上的铁匠，以打造兵器闻名。云歌自幼跟随父亲学习武艺，她不仅武艺高强，更有一颗渴望和平的心。

在燕云镇的另一边，是北狄的勇士，名叫方雷。方雷是北狄部落的年轻领袖，他英勇善战，但内心同样渴望和平，不愿看到自己的族人因为战争而流血牺牲。

一次偶然的机会，云歌在草原上救了受伤的方雷。两人在相互照顾中，逐渐产生了情愫。云歌教方雷大燕的文化和医术，方雷则教云歌草原上的骑射和生存之道。他们的爱情在草原和边疆的风沙中悄然绽放。

然而，随着两国关系的紧张，战争的阴云笼罩了燕云镇。云歌的父亲在一次打造兵器时，被北狄的刺客暗杀，云歌悲痛欲绝，发誓要为父亲报仇。方雷得知此事后，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不愿与云歌为敌，但也无法背叛自己的族人。

战争终于爆发，云歌带领燕云镇的民兵与北狄军队展开了激战。在一次战斗中，云歌与方雷战场上意外相遇。两人的目光在刀光剑影中交汇，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舍和痛苦。但战争的残酷让他们无法回避，他们只能拔剑相向。

在激烈的交锋中，方雷不忍伤害云歌，故意露出破绽，却被云歌的剑尖划伤。云歌在那一刻意识到，她无法下手杀死自己深爱的人。她扔下武器，冲向方雷，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周围的战斗似乎都停止了。

然而，命运再次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这时，一支流矢飞来，穿透了云歌的身体。方雷惊恐地抱着云歌，她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方雷悲痛欲绝，他抱着云歌的尸体，独自走出战场，去了一个叫做万窟洞的地方。与恶鬼定下誓约，若能救回云歌，自己愿意成为恶鬼的奴仆。谁知恶鬼非凡没有答应方雷，反而将二人一同带入地狱。幸得地藏王菩萨搭救，云歌已死，只能在地府中谋事长存。而方雷为了能够与云歌长相厮守，竟然以剑自刎。地藏王被其真心打动，又将其救活，特赦他阴阳之躯可以穿梭于阴阳。

然而，阴阳之躯也不能免去生老病死，为了躲避地府六道轮回的审判，方雷每次都会在生命即将陨灭前选择在地府中过奈何桥、走轮回路。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机缘，不同的际遇，就是为了见上云歌一面，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自己已经快忘记自己是谁或是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听了高渐离讲得这些 ，我满脸疑问：“你说的方雷可是孟婆口中的方雷？你说的云歌可是现如今的孟婆？今生今世的我，可是一遍又一遍过奈何桥、走轮回路的方雷？”

高渐离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我的脑袋隆隆作响，感觉跟听天书一样。看高渐离认真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说谎，但我的心里又欠缺一个极其肯定的答复。于是，我管他什么阎王爷的身份，一把扯住高渐离的衣领，瞪大眼睛问他：“你这都是编故事骗我对不对？”

“我有必要骗你吗？”高渐离回答得很认真。

我依然不肯相信：“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地藏王菩萨？”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不光是新晋的阎王爷，更是地藏王菩萨的弟子闵长者。”说到这里，高渐离冲我微微一笑。只是一瞬间，其面容慈祥，眉如远山含翠，双目似秋水澄澈，似在俯瞰世间众生，又似在洞察世间万象。那丝淡然的微笑，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慈悲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