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笑起来:“谢谢母妃!”
“先别谢我了,你父王那一关还没过呢。”索溪洁拍了拍萧白的肩膀,“去吧,靠你自己了。”
“啊?”萧白有些傻眼,“母妃,你帮帮我嘛。”
索溪洁难得狠下心来:“这次不行。难道以后你也总是要靠母妃去抵御流言蜚语吗?你若是连王爷的那一关都不能靠自己过去,母妃怎么放心你和宋大人在一起?”
萧白反应过来,点点头:“我知道了。”
由于萧禅还在气头上,萧白打算等他冷静两天再说,先回了京正府去。
宋琛此时并不在京正府,他给萧白留了信,说是纤红院对面出了命案,和殿下世子也有关系。
萧白急匆匆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
有一姑娘站在马车前哭哭啼啼,马车下横着一具尸体。
马车前也站着另一位姑娘,和宋琛说着话。
宋琛边上站着文辰尧,皇甫恪脸色苍白地躲在他身后。
围观的百姓很多,根本不听京正府官兵的话,一个个都挤着往前,若不是官兵有棍棒横起来挡着,恐怕现场早就被破坏得一塌糊涂了。
萧白挤到宋琛边上:“怎么回事?”
宋琛看了他一眼,说道:“那马车突然失控,死者来不及避让,被马车碾过去了。这位姑娘是见证人,另外那位在哭的,就是马车的主人。”
萧白闻言看去,结果发现宋琛边上的人正是凌缈。
凌缈点点头,将当时的情况又描述了一遍:“当时我正要去找弟弟,路边突然飞奔过来一辆马车,把路边的摊子都撞倒不少,水果、丝巾等等掉了一地。
经过纤红院的时候,死者正从里面出来,或许是喝多了,走路不稳,在路中间摔了一跤,就被马车碾过去了。”
那边在哭的姑娘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我,我叫郤梅,本来是跟着父亲来京城游玩,结果,结果出了这种事……我该怎么告诉父亲呀……”
“和殿下世子又有什么关系?”萧白看向宋琛,问道。
“哦,听说是世子将失控的马拽住的。”宋琛说道。
萧白低头检查了一下文辰尧,除了手心有点擦破皮,没有其他伤口:“世子以后还是小心为好,这种事交给官府做就行。”
文辰尧摇摇头:“当时情况危急,等官府来人说不定还有更多伤亡。”
皇甫恪还有点后怕,他甚至都没搞清楚状况,边上的人就冲了出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文辰尧从马车前滚到路边一处小摊的桌子边,将桌子撞翻了过去。
他吓得差点哭出来,好在文辰尧没有受伤,很快就爬起来安慰皇甫恪。
宋琛向周围的群众问了一圈,结果大多是来看热闹的,一见问到自己头上,就支吾着离开了。
这一下走了一大半人,清静不少。
剩下的人说辞也和凌缈的大差不差,都是见郤梅的马车失控后将死者碾过去,然后看见一个小孩冲过去控制住了马。
宋琛见问得差不多,让手下在死者周围画线,上马车检查了一下。
就是辆普通的马车,只能坐下两个人,里面没有放行李,只有郤梅的一盒胭脂。
胭脂也没有奇怪的气味,普通的桂花香。
宋琛让手下抬走死者的遗体,又大声问道:“有人知道死者身份吗?”
百姓们一人一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这人常来纤红院,肯定是个有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