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婚礼完毕后几天,萧白就要动身前往道察院了。
道察院的位置在京城算得上偏僻,他骑着马独自一人走了半天,才从淮王府来到道察院。
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听上去似乎在争论什么。
“我说了,你不准去下河县。”
“为什么?”
“你很明显是被骗了呀!”
景途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他从两天前劝到现在,结果秦烈根本一点没听进去,今天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
萧白疑惑地下马,将马绑在门口的一棵树下,然后背着包袱走了进去。
秦烈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大人有证据证明他们是骗子吗?”
“……没有。但你也没证据证明下河县确实有灾荒吧?”
“没有。但万一是真的,不去看看错过了怎么办?”
景途和叹口气:“得得得,你爱去就去吧。”
“多谢大人。”秦烈说完,就转身走出门口,和萧白擦肩而过。
景途和还带着无奈的表情:“我这不是同意的语气……算了算了,反正也拦不住你。”
“那个……你是景大人吗?”萧白在两人中间来回看了看,不确定地问道。
“我就是。”景途和回答着,走上来看萧白,“你是?”
“萧白。”萧白将文书从包袱里拿出来,“我来道察院报到的。”
“哦,你就是新上任的院长。”景途和眼前一亮,马上换成笑嘻嘻的样子,“你可终于来了哈哈。”
他总算可以解脱了!
萧白却说道:“我不是。”
景途和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你,你刚才不是说来道察院报到吗?最近道察院除了新任院长之外没有人员变动。”
“之前是这样说的。”萧白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景途和松了口气。
“但是我父王说,我之前不成器,一下子把之前年轻有为的景大人挤走属于天理难容,所以就改成道察院院丞了。”
景途和:“……”
另外一边刚走出大门的秦烈闻言,停下脚步转身回来:“景院长。”
“你就别再添乱了!”景途和感觉人生一下子变得灰暗了起来。
“既然你还要继续当院长,那钱……”
“闭嘴,赶紧去你的下河县。”
“好的。”秦烈点头,又朝门外走去。
萧白眨了眨眼,他怎么觉得这景大人好像巴不得自己把他挤走呢?
景途和到门口送走了秦烈,让人将萧白的马牵到道察院的马厩里。
萧白观察了一下四周,院里的没有多少人,门口两个护卫,里面的杂役粗看也只有三四人,比起京正府,简陋得不是一星半点。
景途和走过来说道:“萧,萧什么?”
“萧白。”
“走吧,我带你熟悉一下。”景途和认命地在前面带路。
“多谢景大人。”
景途和摆摆手:“别谢我,真想谢我就赶紧努努力把我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