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景国的未来可谓是竭尽全力,劳烦福公公多多看顾父皇的身体。”
“奴才知道。”福公公笑着:“晌午过后四皇子进了一趟宫,把皇上逗得直乐呢。”
“提出了好几个想法,皇上还直夸四皇子长大了,懂得为皇上分忧了。”
墨淮序冷着脸:“四皇兄一向聪慧。”
福公公:“老奴虽是个阉人,可你们这些皇子到底全都是在老奴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在老奴眼底,你们这些皇子们个个聪慧。”
“殿下,冬狩在即,你要多多爱护自己的身体,皇上一直很为你担忧,时常因为担忧你而夜不能寐。”
“若是殿下能压制住脾气,与弟兄们兄友弟恭,百姓们对于殿下的看法定会改变,皇上也不会如此忧愁了。”
墨淮序与福公公目光对视了一瞬。
冷着声音道:“这里有你一个阉人说话的份吗?”
福公公脸色一变,行礼之后立马告辞。
墨淮序目光深沉地盯着他。
*
御书房。
皇帝正在那提笔画着丹青。
见福公公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模样。
“怎么,又被太子给气到了?”
福公公走到皇上身边,语气带着些怒气:“奴才打小伺候在皇上身边,皇上对奴才好,奴才一直以为是奴才家祖坟冒了青烟,才有幸侍奉在皇上身边,而反观每次去一次东宫,都要被殿下给骂上几回。”
皇上停下笔,浅浅一笑:
“太子妃如何了?”
福公公:“殿下说没有大碍,劳烦皇上挂心。”
“那……”皇上抬眸,目光里的神色让人看不懂:“你觉得太子对于太子妃是哪样的态度?”
“皇上若是问奴才,那就定要面奴才议论主子的罪过。”福公公压低声音:“殿下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能隐约察觉到提起太子妃之时,太子的不耐烦。”
皇上闻言迟迟没有出声。
收回视线,继续提笔画丹青:“序儿当年那一战,性情全变,整个人阴晴不定,仿佛要将全宇宙隔绝在外,送了那么多女人在后院也全然不碰。”
“原以为序儿愿意为太子妃出面是心里有她的位置呢。”
他叹了一口气,跟福公公说:“序儿如今这状态实在令人担忧,总要有点情感才像人,才会令人对他的担忧减少,你觉得呢。”
“可不是。”福公公赞同道:“皇上一直宠爱太子殿下,就希望他能恢复到以往的模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子妃既然能让太子为她出面,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皇上就慢慢看吧!”
皇上勾唇。
满脸无奈地说了一句:“冬狩的时候,只怕他们弟兄们又要闹得不可开交。”
“若是序儿真犯错了,实在不知要如何保住他。”
福公公站在一旁。
袖子下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