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那时，我注意到了你衣柜之中的衣服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之后，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一个月前明明还在那里的，你儿童时候的所有衣服，全都不见了！”

随着灰原的话音落下，柯南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我们已经利用动物实验发现以那种药物将老鼠的身体完全的变小了，我会成立这种假设并不困难，工藤新一，在服用了4869之后，可能已经变成小孩了！”灰原没有注意柯南的难看脸色，继续说道。

“这么说，”柯南打断了灰原的话，“你们组织的人都知道我变小的事了？”

“感谢我吧！”灰原哀继续说道，仿佛不曾被打断过一样，“你的数据上面已经被改写成确认死亡了。因为你是我感兴趣的研究对象，所以我想让你活下去。如果向组织报告的话，我在把你弄到手之前，组织很可能就已经把你杀掉了！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数据是被我这个背叛者改过的话，会重新开始怀疑你也说不定！”

“什么？你背叛了他们！”柯南惊讶不已。

“不错，”灰原翻了几页杂志，没有在意柯南语气中的不善，“擅自把我未完成的药物拿去做人体试验，这是我对组织不满的原因，不过更重要的是……我的姐姐……”

“姐姐？”

“她已经被杀了，而且是被组织里的人杀的……”

灰原的声音有些冷淡。

千羽影皱着眉头，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宫野明美的事情，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现在必须瞒住所有人。

灰原转过头对后微微一笑，从“失去姐姐”的痛苦中脱离出来，继续说道，“……我问过很多次，但是组织一直不肯给我理由，于是我以中断药物研究作为抵制手段……这种行为让组织将我拘禁在研究所的一个房间，我很可能在被处罚前就被人杀了，我想既然都会被杀掉，就把身上预藏的4869吃了下去，幸运的是，我本来决心自杀吃下去的药物使我也变小了，并且让我从手铐上逃了出来。身体变小之后我就顺利地从垃圾口逃了出来。逃出来之后，我根本无处可去，唯一的希望，工藤新一，就只有你了，我想，你我现在的处境既然一样，应该会理解我的吧？”

“开什么玩笑！”柯南并没有接受灰原的说法，反而勃然大怒，“像你这种发明杀人药物的家伙，我要怎么理解你？！”

千羽影感觉到身边人明显僵硬了一下，如玉的手温度又冷了几分。

“咔嚓”

千羽影另一只手中的咖啡杯发出了一丝破碎的呻吟。

“新一！”阿笠博士赶忙开口阻止。

“你知不知道，”柯南怒吼着，“你制作的药物已经杀死多少人了！”

千羽影把灰原向身后拉了一些，挡在她和柯南之间。

“你更希望死吗？”千羽影的话里仿佛带着那个雨夜的寒意。

“什么意思！”

“灰原制作这种药物的初衷并不是制造毒药，事实上，如果不是这种药，琴酒，也就是给你灌下毒药的金发男人，应该会用子弹直接解决掉你。”

看到柯南依然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千羽影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家伙不会是变成小孩后整个心理也在向小孩靠拢吧？

“如果有人用刀杀人，你是抓用刀的人还是做刀的人？”

“……用刀的，”柯南沉默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千羽影的问题。

“那么，你觉得，你应该把一切归咎于用药让你变小的人还是归咎于制作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