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少年前后变化实在过于细微,一边看书一边同他谈话的寒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而识海之中,李承钰忍不住询问。
“兄长,方才不是好好的,怎得又不谈了?”
“去谈正事!”西陵漠河清喝了一声,灵魂已经缩进识海深处闭关去了。
李承钰面上不显,心头却不由得苦笑,兄长盼了半年,等了半年,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了,竟是这般模样。相处十八年,第一次知道兄长也会有胆怯退缩的时候。
但他又能如何呢?只能敛了心神同寒谈起正事。
“近几月来,蜀州境内连续出现年轻男女失踪之事,师妹可知道?”
“前日在紫苏派遇见伍子飞,听他说起过,只是那日大家各有急事,一别匆匆,并未了解详细情况。”寒将正看的医书收起来,正色道,“今日看师兄亲自前来,想必事情不简单吧?”
“确实如此。”李承钰点头,“年轻男女失踪的事情,从前不是没有过,但通常不过是山匪劫人,或是人贩拐卖等缘故,一来失踪人口数量不会过多,二来都是常人所为,案发之后,就算最后揪不出真凶,多少会查到些蛛丝马迹。”
李承钰说着,从随身的储物锦囊中取出厚厚的一叠卷宗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