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寒,你变了,从前你只是毒舌,心还是好的。你这位师兄一来,你连心也跟着狠毒了”
“滚!”寒语气平缓无波的撵人,“再影响我做正事,明日就赶你出我这院子,自己找地方养伤去!”
“滚就滚。”白徐之放下碗嘀咕着走了,“既然这么关心别人,当面的时候又何必一副公事公办的客气样子,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寒自然不会回答白徐之什么。
关心么?自然是有的。
男女之情自是不可能,爱也好恨也罢,她的心里再装不下第二个人。但对于李承钰,只要想到他因为气疾所受的苦,想到天虞山上那三月时光里两人相处时的舒适与安心,便不忍心这温润如玉的少年受更多的苦。
她不知道那些舒适与安心是因为有熟悉的气息环绕,是因为李承钰本就是那人一手教导出来所以性情中便带着相似。
她从未想过李承钰便是西陵漠河。
一来是李承钰并没有西陵漠河日常的一些小习惯,二来是她笃定了那人若是寻到她,必然会来相认。
却从未想到过那人受了许多苦,以至于险些魂飞魄散,三年前初见时连安稳控制身体都做不到,而她却什么都不记得。
诸般原因,以至于他不敢相认。
如今情况才好了些,便拼了命的赶来见她。却近乡情怯,不敢开口。
前世三十多年,她从未见过那人因为任何事胆怯过,更不会将今日初见时李承钰的些微异常与之联系。所以阴差阳错,她满世界寻找那人的踪迹,却没发现那人已经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