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河水泛黄很快便将半山腰给淹没了,张红军搀着花和尚,老田背着王二爷四人一口气就跑到了山顶上,只看到下方一些古树只剩下一截树梢还漂浮在水面上,墓道的地方更是形成了一个漩涡,四周的河水打着旋的倒灌而去。
花和尚看着山腰处的河水摇头叹息一个劲的直念叨可惜了可惜了,张红军不明所以就笑着问什么可惜了。
老田在旁骂道,说是他就是一典型的守财奴,看着那斗里的东西都被水给淹了,自己却捞不到抓耳挠腮的浑身难受,所以才说可惜了可惜了,没出息。
花和尚喘息着粗气回骂说你个大老粗懂个屁,听说龙肉人吃了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方才没有准备早知道方才就该在应龙的身上多割几块肉下来,回头炖个龙肉火锅大家尝尝鲜也是好的,没听那句古话吗,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张红军笑了说:“花哥,您知道那条应龙是吃什么长大的吗,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头了,斗里除了人尸体还有什么能给它填饱肚皮,您敢吃吗”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着玩笑,没力气了干脆就躺在地上休息,好在二爷的脚裸已经止住了血,老田坐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蛇河直皱眉,二爷虽是止住了血但还是得尽快送去医院才行,还有花和尚大腿上挨了一枪,也得尽快把子弹取出来,否则一旦感染了病菌这条腿也算是废了。
花和尚这人心大倒是不怎么担心,说眼睛那龟儿子枪法不好,子弹只是打进了肌肉里并没有伤到骨头,回去修养个把月就没事了,又开始给两人讲起了黄段子,那唾沫横飞的尽头哪里像是受了枪伤的人。
老田没心情听他侃大山,眼睛盯着蛇河里愁眉不展,可当下这个时间天色近暗打鱼的船早就回渡头了,无奈之下,四人只得在山上过夜,张红军二爷和花和尚守着两人,老田出去捡了些干树枝,又入抓了两条鱼回来,几人匆匆吃着烤鱼连水都没喝一口就睡了过去。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一旦放松下来那疲惫便瞬间袭遍全身,张红军坐在花和尚的身旁靠着一颗老树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这一夜无事自然就睡得无比香甜,当老田把他叫醒时已是日上三竿,让张红军高兴的是老田已经喊下了一条船,船老大是和儿子一起出来打鱼的,见到几人里有伤员,船老大的儿子也急忙跑上来帮忙把二人抬到了船上。
山里人热成且实在,随便问了几句便对老田的说辞没有怀疑并带着四人去了村里的小诊所,而此时二爷和花和尚已经发起了高烧,也不知道是在山顶上吹的还是伤口受了感染,两人的脸色都苍白的吓人,小诊所的医生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当他看得王二爷两人的伤口时眼神怪异的看了张红军一眼也没有多说,并拿出消毒用品给两人擦洗伤口挂上点滴。
老田晚上守夜一宿没合眼,到了小诊所后看着医生给二爷两人挂上点滴才放下心来,并借了他的手机出去给家里挂了去电话,之后他就躺在一旁空闲的病床上沉沉睡去。
中年医生这一通忙活下来也着实累出了汗,他看了张红军一眼道:“他们两人必须得尽快送大医院,我这里条件有限,只能暂时为他们消消毒,挂个点滴,尽早安排他们动手术吧”
张红军急忙道谢,坐在一旁根本不敢直视这中年医生的眼神,可回去也必须得家里来人才行,在毛子村他们还有两辆车停在村部呢,不能就这么扔下不管了,否则更会让人怀疑,万一有人报了警,他们几人可就有大麻烦了,弄不好还会被抓去审问蹲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