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良娣掌控不了他,便必然会动杀心,将云崖子除之而后快。
“为师这几天也过得也并不太平,”云崖子见灵玉一副傻了的样子,悠然说道,“死在我洞外悬崖下的黑衣人,都能凑成一桌酒席了。若为师没有这点儿功夫傍身,恐怕也早已命赴黄泉了。”
直到此时,灵玉才对她当今的境遇有所感知。
之前只是在洛良娣的威慑下不由地生出屈服之意,现在则是心惊,让她心生恐惧。
离开清风洞,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
天气燥热,衣襟里揣着的几张符篆,给她悟出一片汗来。这是临行前云崖子塞给她的,让她拿回去对付小鬼的。
虽然上下山有条早已经踩出来的小路,可坡度很陡。由于经常踩踏,没了植被,黄土碎石裸露,免不了脚底打滑。
一行人几乎是连滚带爬,战战兢兢地才回到半山腰的平地上。
绕过上清观的外墙,往观门口走去,迎面看到随侍在太子身侧的护卫。
他刚奉了命,准备上山去寻他们呢。
见拓跋笙一行刚从墙侧绕出来,对方便急忙忙的迎上前来,躬身施礼道:
“殿下,您可回来了,太子都急坏了,您没事吧?”
拓跋笙很好脾气的笑了一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说罢,转身进入观内,径直走到静室。
静室内的气氛很凝重,拓跋笙一眼就看见老观主耸拉着脑袋,好像是刚挨了训斥。看到拓跋笙进来,脸上立刻显出如蒙大赦的表情。
“哎呀,小殿下回来了。无量天尊,祖师爷保佑,小殿下平安回来就好。”
“父王!”拓跋笙并没有理会观主,而是朝着正位上的中年男子躬身行礼。
太子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由严肃焦虑转为平和,可还是佯装出愠怒的样子说道:
“笙儿,怎么去这么久?”
拓跋笙立刻跪拜在地:“父王,笙儿让您担心了。之所以去的久了些,一是因为山路险陡,路上耽搁了不少时辰二是,”说到这里,她略作犹豫,之后才鼓足勇气说道,“孩儿向云崖道长行了拜师礼。”
“什么?”太子果然变了脸色,“你竟然拜了一个方士为师?”
拓跋笙立刻伏地磕头,“孩儿知道,应该先禀明父王,可事急从权。云崖道长不愿意下山来,孩儿若是先向父王禀明的话,您肯定担心山路险峻,不愿意让我上去。到时,师父不愿意下山,您又不愿意让我上山,难免会因此而僵持。孩儿担心师父的古怪脾气会惹了父王生气,所以就自作主张,先行了拜师礼。”
“若你将来做个闲散的王爷,拜个方士为师也没什么,可你将来是要做储君的,怎么能把精力放在修仙问道上?”
“师父说了,他要教我的,是能成为天下高手的剑术,不是求仙之道。”
“要学武功,我大魏也有的是高手,他能有多少本事?”
说实在的,灵玉没怎么见过高手,完全不懂武功,所以还真看不出云崖老道在武术方面的造诣。
今日看他那套剑法,耍的甚是漂亮,可这漂亮能有多大实用性,可就不好说了。
拓跋笙闭了嘴不敢答话,老观主却开了口:
“太子殿下,我师兄的剑法高深莫测,天下玄士,无人能及。他从来不收弟子,哪怕有人亲自登门跪在他面前,也无法让他点一下头。今日竟然能主动收了小殿下为徒,必然是小殿下有常人不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