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我身,疼在她心,娘亲开始自顾自的抹泪。
我虽然委屈,但是何尝不知道娘亲对我爱之深,忧之切。
我服了软:“嫣儿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让爹娘担忧了,我乖乖听话去赴宴就是了。”
承平十三年九月初九这天,嗯,天气晴好,辉煌金碧的关内侯府门前,宾客满座,车马盈门,往来人流如云,满朝的达官显贵,知名人士都赶来为了两个屁大点丫头片子过生日。
一时间,想起了刚穿越回来的那段日子,府里上下人人供着爱着,爹爹娘亲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摔了,本觉得已经实在是众星捧月,受宠至极了,如今和这两位郡主相比,不,比什么比,完全没有可比性。关内侯府正厅,我们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满满一个履舄交错的厅堂,男人们觥筹,女人们笑语,好不快活。
我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者,见厅中央上座着一个妆容十分精致,着上好金缕衣宫装的女人,梳着一个干练华贵的发髻,身材很是妖娆,举手投足间带了些雍容优雅,我猜测年纪大概有四五十岁了吧,但是依然能看得出来这张脸年轻的时候该是多么的勾魂摄魄,虽历经岁月的洗礼,这个女人不但宝刀未老,反而平添了些妩媚,眼角眉梢带着一股子凌厉而又不失温和的气度,她的眼光扫射开来,见大家都坐满了,便咳嗽了一声,像是要发话了。
她的目光扫到我的时候,略带探究的顿了顿,我被她犀利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心想莫不是这个女人知道我是什么来历了?正心虚着,她这才又飘飘然的移开了视线。
我吓得三魂飞了七魄,好死不死的,我早晚得吓出病来。
正暗自抹着汗,突然众人齐齐整整的跪了下去,齐声叫着:“躬请皇后娘娘圣安”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人大皇子迟紫慕的生母,我朝的南宫皇后!
我被娘亲扯着跟了一起跪拜下去。
一个高亮的声音愉快的传来:“众位平身,不必拘礼。”
起身后,我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座位上端坐着,虽然我对她那个儿子十分有意见,但是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我不好惹”的气场,我可不敢和她对视。
我在心里腹诽,明明是南宫英和南宫妤两姐妹的的寿宴,倒活生生的被她带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娘娘省亲来了。
“今日是我两个爱侄的十八岁生辰,我这个做姑母的平日里见得少,如今也来跟着凑回热闹,在座的贵宾受邀前来同乐,大家都需尽兴才好啊。”
话毕,又一阵齐声的回道:“得见皇后娘娘贵仪是我等的荣幸,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这些人异口同声的准确度让我怀疑人生,我的个天皇老子啊,难不成这些人是受过统一的训练吗?怎么张口就来还不带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