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和大仙也和我一样,我们疑惑对视一眼,连忙把衣服扯开,当场就吓的炸了毛,只见到胸膛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痱子,越扣越痒。
“别抓了,痒个一天就好了。”病老头淡淡说。
我们都急了,胸口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仿佛都沁入心肺一般,出奇的难受。
“别扣别扣,忍一天,我说你们也是好运,等今天过了,今后这片地区的苗蛊看到你们都不会再出手了。”病老头说。
我们连问,他才告诉我们原因。
刚才我们碰上的成亲队伍的确是在送亲,但是送的不是人,而是虫豸,苗寨与苗寨之间,常有这种情况将一方需要,但是培养不出的虫豸嫁到其他苗寨当中。当然这其中要付出的嫁妆是很珍贵的。
一般人如果碰到了这种情况,看看就算了,如果有什么冒犯之举,少不得大病一场。
我、大仙、老黄三人是运气好,正好是病老头带我们来的,所以没有受那个苦头,相反还得了个好处。
吹唢呐那老头路过我们的时候在我们身上释了蛊,不过这蛊不害人,是在人身上留下一个印记,好让苗人辨识出我们,我们今后再出入这片深山,倘若不小心碰到了苗寨的人,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别人,别人也不会刻意用报复了。
病老头得意洋洋给我们解释。
老黄忍着痒感恩戴德:“谢谢老师傅!”
我们回村,那麻痒感觉几乎要人老命。由于身体不适,我们干脆就没准备回市区,就在村长家住下。
大仙忍不住要去泡澡,被病老头阻止:“泡完蛊虫就解了,必须等一天,这样的好事都不干?”
大仙回来哭诉:“老子要泡澡,老子要抓痒,老子要擦皮炎平!”
老黄忍的满头大汗,我也不怎么好受。
当夜我们迷迷糊糊睡着,第二日打造醒来,那麻痒感才消失,扯开衣裳一看,胸膛上的痱子已经消失,只在肋骨附近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小点。
老黄看我和大仙都有这个小点,摸着胸部到处找。
我白他一眼:“你太黑了!所以看不清!”
老黄这才恍然大悟。
去客厅发现病老头正坐在那儿吃早餐,依旧一成不变的馒头跟自带的咸菜。
吃完饭他说要回去,老黄说要送他,被他拒绝,这老头一步一拐,病怏怏走了。
他刚离开,我们忙拉住老村长问:“他……那老头在苗寨里是什么人?”
老村长脸色顿时变了,摆摆手跑开:“你们别问了!”
我们这才作罢,老黄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仙提议说:“咱们再进去找找?说不定陈志成还在山里头。”
我摇头否决:“山太大,不一定能找到,我们还是北京吧。”
老黄也表示赞同:“俺们又不是侦探,师傅也只说过来看看,找不到陈志成也没办法啊。”
大仙也被说服,我们干脆直奔柳州市机场,前两天在北京没买到直飞柳州的机票,这会应该有回北京的。
到了机场,老黄去买票,我和大仙等一边,正无聊,眼睛忽然一花,一个身材瘦小的女生从检票口匆匆出来。
我一惊,忙拉大仙躲在一边。
大仙问我咋了,我示意他别说话。
等那女生走远,我慌张拉着他出了飞机场,这时候老黄刚买完票,见我们撒腿就跑,忙撵上来。
“干啥呢?”他问。
我让他们别多话。
那瘦小女生跟着一群浙江口音的人出了机场后,独身一人上了一辆的士。
我也忙拦住一辆车,跟上去。
老黄捏着机票,苦着脸说:“又浪费了几千块哩。”
大仙又问我怎么回事。
我沉着脸说:“在贵州时候你没见过那几人,里头有个女的会开锁你知道不?”
大仙一脸迷糊。
我盯着前边的出租车,压低声音说:“是张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