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库雷斯特看到兽人在其它地方的暴行,他们每每到了一地,对于坚持不投降得的敌人给予了最毁灭的打击,那些被杀死的人,那些被烧毁的房屋,想到这些,他一边担心,如果自己坚持抵抗,则等到失败后,自己和家人除了性命不保,另外所有的财产全将变成兽人的。
这可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一切啊,怎么能轻易变成兽人的呢,只要自己这些家业还在,整个东部大陆归联盟归兽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自己毕竟是联盟的人呢,如果彻底倒向兽人,以后怎么能见联盟。
联盟?可是谁又知道这次战争以后还有没有联盟的存在呢?
“奥图,你怎么看?”法库雷斯特公爵并不隐瞒自己这个忠实的手下,他想听听奥图的意见。
然而奥图的回答却让他倍感沉重,“主人,我唯你马首是瞻,你做的一切就是奥图的一切。”
是啊,奥图说得对,现在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不但事关法库雷斯特祖祖辈辈的庄园和封地,更决定着自己手下们的一切。
法库雷斯特公爵闭上了眼睛,自己就像是在玩轮盘赌,这一把骰子撒出去,谁都不能确定自己的命运到底会怎么样,他真的不愿意做这样一个决定,他真的希望自己父亲或者祖父他们还在,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无忧无虑地生活,一切都是大人们拿主意。
现在的局势其实已经很明朗了,联盟大势已去,兽人们主宰这个世界只是时间问题,而作为联盟的一员,他现在究竟该何去何从?他现在更应考虑的不是联盟的命运,而是法库雷斯特庄园的命运,以及手下这些雇佣兵和雇农们的命运,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让所有的人都成为炮灰吗?
法库雷斯特公爵终于闭上了眼睛,他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奥特兰克山脉倒向了兽人,对于正在节节败退的联盟无疑是一次几乎致命的打击,这里曾经被当作联盟的后方,是联盟退却的方向,联盟的领导者一度想将这里变成为联盟重要的休整和根据地,当斥候们回来报告说奥特兰克山脉的那些庄园已经换上了部落的旗帜时,联盟的指挥官洛萨爵士大惊失色,一度气急攻心,呕出几大口鲜血,“他怎么能这么做,法库雷斯特公爵。”和洛萨爵士一样,这些爵位封号都证明了他们祖先在联盟英勇的战斗业绩,都是一些荣耀的象征,但是现在法库雷斯特公爵却置荣耀于不顾,彻底背叛了联盟。
获知此消息后,联盟营地上下笼罩着沮丧和绝望的气氛,每个人都觉得大难即将临头,奥特兰克山脉贵族们的叛变,不仅让联盟失去了一块重要的基地,更是截断了联盟和西瘟疫之地的联系,从某种意义上,洛萨爵士领导的这支联盟前线队伍已经被包围了。
在熊熊篝火的包围中,洛萨爵士站上了高台,对他的战士讲出了这样一番话,“我的勇士们,联盟的战士们,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多年来我们一直和平欢乐,但是,”他的声音升高,语气加重,同时手指远方,“你们都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村庄,我们的城市,我们的家园被毁,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孩子被杀害,现在这群罪恶的兽人像赶牲畜一样一路追赶着我们,他们想让我们灭亡,将整个艾泽拉斯变成他们的,”他顿了顿,环视身边渐渐聚拢的士兵,每个人都神色凝重,“你们都看见他们的手段了,残忍邪恶令人发指,我们能将世界双手奉上吗?”
“不能,”人群中有人犹豫道,渐渐声音坚决,更多人开始发声,“不能。”
“对,不能!我们不能!”洛萨爵士加重语气。
他回首又一指身后,“现在有人与魔鬼签订了契约,他们将世代受到联盟恩宠的荣耀抛诸脑后,他们为了一己私利将自己投靠了兽人,他们,是联盟的耻辱!”
“联盟的耻辱!”“联盟的耻辱!”“不自由毋宁死!”“对,不自由毋宁死!”士兵们开始高声呼喊起来。
“联盟的战士们,我们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使命与荣耀,哪怕我们化为灰烬,也要为我们热爱的艾泽拉斯添上一点养料,今天,我们发誓,为了艾泽拉斯,为了联盟,我们必须奋斗到粉身碎骨,我们与这个世界共存亡!”
“为了艾泽拉斯,为了联盟!”口号响彻云霄,伴着熊熊火光映红了整个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