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儿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秦婴臣倒在还算干净的床上伸个懒腰，昨晚她在客厅窝了一宿几乎没怎么睡，左右现在没什么事儿，躺一会儿解解乏也是好的。

“你个懒虫，能坐着你不站着，能躺着你不坐着，这世界上我就没发现比你还懒的。”小黑鄙夷的吃了一眼秦婴臣，秦婴臣不以为然。

她懒怎么了？又没耽误地球自转。

“这老头干啥呢？一个劲儿在门口转悠什么劲儿啊？”百无聊赖的秦婴臣盯着这老头看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黑听见秦婴臣的话看向门口的老丧尸。

好像是有点哪里不对的感觉。

小黑迈着猫步走到老丧尸面前，这老丧尸眼睛混浊却面带哀容。

按常理来说丧尸是不会有表情的！

这只丧尸拥有意识！

“你，用精神力探查一下他的识海。”小黑瞟了一眼秦婴臣。

这胖丫头虽然懒惰但是精神修为还行，昨天着了张婷婷的道……

原因待查！

“好嘞！”秦婴臣乐呵呵的应下，随礼盘腿坐正，闭上双眼。

刚一进入老丧尸的识海便看见一片混乱，许多记忆打乱在一起毫无章绪，不过这些记忆里都有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梁凉！

秦婴臣震惊的翻看着老丧尸病毒的记忆，发现这个老丧尸竟然是

梁凉的亲爷爷！

梁凉不是孤儿吗？

秦婴臣有些懵逼却顺着老丧尸的记忆继续看下去，一段一段的记忆虽然不连贯，但是秦婴臣依旧边看边将这些记忆捋顺。

看完所有记忆，秦婴臣却没有立刻退出老人的识海，因为她发现老人的识海里竟然还有一缕残念。

那是因过度执念而留下的一缕连魂都算不得的魂体，秦婴臣靠近那缕魂体，魂体若有所觉的望过来。

“大人，您终于来了。”

“什么？”

秦婴臣对于老人的话十分不解，这位老人难道早就算准了会有这么一天？

“大人不必惊奇，我本寻道之人，早年得高人指点习得这占卜之术，只可惜虽卜得果却不能避之，如今只能以这般姿态见得大人。”老人叹息一声缓缓跪在秦婴臣面前：“大人，我知您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本不必理会我等小人，只是小人已经无路可走无人可求，唯有冒死恳求大人。”

老人说话间跪在秦婴臣面前。

“大人，求您救救我的孙女！”

老人对着秦婴臣叩首，秦婴臣颦眉想躲却没有动。

“你让我救梁凉？”

秦婴臣诧异，老人点头：“是的，小人的孙女被恶人蛊惑与其签下契约助其为恶……”

“我觉得不必了，如今的梁凉已经不是你的孙女梁凉，你的孙女梁凉早就已经命陨轮回，按照你们的话可以理解为被夺舍，难道你没发现吗？”秦婴臣诧异不是因为老人让她救梁凉，而是诧异于老人竟然没发现“梁凉”已经被偷梁换柱不是梁凉的事儿。

“小人……小人知道的。”

老人的话让秦婴臣不敢置信，自己的孙女已经被“夺舍”他竟然还想救那个霸占他孙女皮囊的人？

“小人的孙女早已经入了轮回，这是她的命数，而如今的梁凉命中注定与小人有一段爷孙缘，这几年她对小人真心，小人待她也是如亲孙女，她有难，小人自然也不能不闻不问，小人只希望她能入轮回去好好做人，希望大人成全小人的心愿。”

老人神色平静，秦婴臣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只希望她入轮回？

那岂不是连活命都不求？

“敢问梁凉与那恶人签下的是什么契约？”秦婴臣直觉这肯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诉求，而老人也确实有所隐瞒。

“是……”

老人开口却又闭嘴，几经挣扎终于叹息一声。

“是生死契。”

“同生共死？”秦婴臣闻言皱眉。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子这件事便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一生则二者生，一死则两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