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路遇娶亲船队(2 / 2)西风烈时林生歌首页

探头向外望去,江上正过来一只独木舟。一个老汉在舟头,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在舟尾。

她正准备喊船家,还没喊出声,转念心想,“这个位置说不定藏着很多未解的谜团,下次再来解决,不能先行暴露了,我稍等一下,往下多走一段再做打算。”

于是,她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水岸曲折,很是难地行走着。眼看太阳已经掉下山巅,西边万丈红霞放射出来,映得江面波光闪闪,很是晃人眼睛,看不清江面上远一点的地方,是否有船只行过来。等得船走得近了看得见了,却又晚了一步,船很快的就顺流滑过去了。

一时天色慢慢暗下来,凉风吹起来。虽然刚打娘胎生下来时,自己就被抛入江水中,不停训练水性,身体能承受他人所不能承受,但毕竟是个小姑娘,在这漫漫雾霭中,有着小姑娘的无助。

这时,在朦胧的夜幕中,划来了几只雕花土船。那一船队前后首尾相衔接,好像有十来只,船身装扮得五彩缤纷,喜庆洋溢。每一只船头挂一个硕大的,红布扎的彩球,好像是谁家的娶亲队伍。

她心里一怔,随即暗喜,想道,“那不是巴人的土船吗,我不是正要去他们那里吗?”

连忙从随身包裹中,拿出一件红色花衣服,一边拼命的挥舞手中花衣服,一边大声呼喊。眼看着整个船队就要走过去,若错过了这一次机会,晚上就很恐怖啦。

她一边挥动衣服,一边折断了一根树枝,把岩石抽得噼啪响。还是没有人看过来。又掏出随身带的火种罐,点燃巴網草,一时烟尘腾起。

船上的人终于看见烟尘,一个瘦弱的男孩子在回应召唤她,最后一只船终于靠拢她脚边的石岸来。

船上的人一细看,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长得纤细嫩白,如一个女人,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用去防备什么。又听说是去找他们少东家,便应许带上。安排在船舱中。

船行在深夜的夷水中,月亮,又圆又亮的,一步不掉的,紧跟着船也在走,在山顶上行走着,就像举着一盏不息的明灯,照亮着这一队伍的路程。

突然,她被一阵鼓乐和哭声惊呆。放眼望去,只见月色下,迎面划来一个江心岛,这个岛四面环水,岛上树木影影绰绰。还有十来个草棚子,岛的东边水岸边,停着十几个独木舟。岛上一阵阵鼓声,有着节奏的咚咚响,伴着锣声,笛子声,有韵律的哭喊声,还有围着火堆跳舞的人影。

‘那是土家跳丧舞,老了人,走了。’那是巴人的丧葬风俗。不像我们盐水女神族,人一旦到了神那里,就直接搁在树上,实行的是树葬。

喧闹声渐渐消失在身后。两岸的山峦,感觉在比着赛,向着身后面快跑而退去,一会儿,就跑得不见踪影。

又拐过一道河弯,远远的能看见一座大山的剪影,横拦着切断夷江水路。挡住了去路。

虽然是在夜色中,但是有明月照路,也能看得清楚,那大山上总共有五座山峰,挺拔威武。层层叠嶂。这山就叫五落山。五落,大荒本土语言,也就是五座。同时,江中传来钟鼓合奏的美妙乐声,时而铿锵有力,时而柔媚温婉。荡气回肠的在山谷间悠久回荡。

正如诗曰:“和风贴面吹,江上逐渔歌,五落钟离山,夜深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