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顶上,坑边的众人,却是再也按捺不住了,曹猛虽被众人认了出来,可李药师必竟是一家之言,众人虽还心有犹疑,可是坑底的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
小驴在前方领路,穿过了长长的甬道,前方豁然开朗,阳光从树枝里洒落下来,原来是一个山中古洞,面积颇大,也无洞顶,一棵巨树生长在洞里,几人合抱也不能尽其尺寸。
巨树的旁边,立着一方石碑,上面写着,蝴蝶谷。
原来在河边四散而逃的驴子,此时都在洞中,三三两两的依偎在一起,而大树的下方,却有两间茅屋,一间空着,结满了蛛网,一间紧闭着门扉。
三人推门进去,只见当中的长案上,立着一个牌位,上书,供奉吾师蝴蝶公子之神位,此外再无其它。
三人恐被这些江湖中人所围,也不敢久待,便沿着开凿出的石道盘旋着向上,张仲坚爱极了那头小驴,便带着小驴一起,可那头小驴仿佛并不是和群驴很熟,也自然的跟着三人,不一会,便在前方领路,似是特别熟悉。
小驴领着三人,在洞穴开凿出来的石道间左右绕行,终于来到一个石门前,便徘徊不去,三人也不疑有它,推开石门,可石门却在背后,自行的关上了。
三人再想打开石门时,石门却纹丝不动。
张仲坚说道:“小驴啊,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小驴只是“呕啊……呕啊……”的回应了几声,却并不慌张。
石门后面一团漆黑,李药师找来火石,点了火,室内本就有烛台,一时间,一个方圆一百多平米的石室便出现在三人的眼中,当然,还有小驴的眼中。
石室内一团光明,四周皆是光滑的石壁,空空荡荡的,只是顶上,虚刻着一个圆盘。
而此时,本在徐洪客怀中的圆盘却自行的飞了出来,悬浮在石室的顶上,那圆盘泛着幽蓝色的光华,其上的九条神龙仿佛是活过来一般,在圆盘的四周飞舞。
一时间,只见,石室内李药师三人和小毛驴都昂着头,圆盘悬浮着,神龙飞舞着,整个石室都被蓝色的光充满,而那圆盘上的文字,也仿佛是活过来一般,和神龙一起飞舞。
那圆盘上盘坐着的小人,也在幽幽的蓝光里,变大,变成鲜活的生命,他挥拳踢腿,像是演示着一套武学,三人跟着小人一起练习,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突然的那些飞舞着的文字,一个一个首尾相连,变成一个长长的光的绳索,那绳索眨眼之间便隐入张仲坚的眉心里。
张仲坚先是一个楞神,随后便盘坐在地面上,紧闭着双眼,他的坐姿和圆盘上的小人一模一样。
而神龙,小人,却都又隐入了圆盘里,圆盘也从石室的顶部坠落,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乌黑的圆盘。
李药师和徐洪客拿起圆盘,看了一看,发现,圆盘没有丝毫的变化。
石室内唯一不同的,只有盘坐着的张仲坚,李药师和徐洪客二人,相顾看一眼,都已心中了然,圆盘上的武学,已被张仲坚学了去,这是他的造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仲坚幽幽的睁开双眼,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拱手以礼,对着二个说道:“此武学名为”大藏光明经“,分三层,我也只是刚刚入门,可是想要入门,必须神盘择主,或是所学之人,”大藏光明经“大成,才可传授,待我练成之后,再传二位兄弟”
两人拱手还礼,连说不必如此。
李药师有三卷天书,已是足矣,而徐洪客本就师从高人,功法更是玄妙。
张仲坚说道:“我带二位出去吧,且随我来,内中详情,慢慢再叙“
张仲坚本是个粗中有细的性子,又胸襟广阔,志向高远。可是学了这“大藏光明经“之后,仿佛那本来粗鄙的一面,慢慢的就消失掉了,再看他时,除了大胡子遮住的丑脸,却是一身的英武之气,侠士风范。
三人一驴走到石室门边,张仲坚左手为拳,右手虚抬,食指和中指并拢,便有一点光明萦绕在指间。张仲坚一指点去,那一团光明遇到石门,仿佛是开门的钥匙,石门在光明里轰然而开。
三人一驴又在古洞里走了一会,便随着开凿出的石道走出山洞,出口处却是山谷对面的悬崖峭壁,只是出口甚是隐蔽,不仔细寻找,很难被发现。
古洞外,山谷里,已是夜晚。凉风习习,月儿弯弯,三人在山谷里再没发现人影。
刚想远走,却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三位,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