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州大人匆匆忙忙跑回府衙正堂一瞧,一位身着紫配金服的大官人正坐在公案后,面色阴沉、眼藏怒意、颇具威势的望着他。
他先前见过的那位越王殿下同样穿着紫配金服,坐在堂中正眼神玩味的看向他。
堂中余下的人他也不敢细看,满头冒汗的他腿肚子一软,径直跪在了堂中央。
“知州大人好清闲啊,白日不在衙门公务居然还能出去喝花酒,看来这光州上下应该是人富物丰,安和大同了?”赵泫铁着张脸厉色道。
“下官,下官只是公务应酬,应酬而已。”知州结结巴巴的说着,战战兢兢问道:“不知这位上官,该如何,如何称呼?”
赵溶一指赵泫,介绍道:“这位是陛下钦命的巡查钦差,参知政事领枢密院使穆王殿下。”
知州大人想必也听是过赵泫的功绩,知道这乃是一位征战杀伐的大将,不比其他文官好脾性,更是没有人情可讲。于是他心中更加害怕,慌张喊道:“下官不知穆王殿下驾临,下官知罪,知罪。”
赵泫冷哼了一声:“知州大人恐怕该知的不止是这一宗罪吧,来人,将光州知州拿下,押入大牢!”
诸禁军赶上前来行动利索的将光州知州锁拿。
那知州仍强挣道:“下官犯有何罪,钦差大人如此说锁便锁,连个申辩的机会也不给。”
赵泫猛地一拍公案、怒斥道:“你倒卖官粮、侵吞国帑,横加苛税、鱼民自肥,贪污纳贿、枉杀忠良。这哪一条罪名本钦差锁不得你!”
赵溶亦正色道:“我等方才已重新查了州府粮仓,里面一粒米都没有。你治下通判、太守也已供出是你主谋,欺上瞒下贪污了朝廷的赈灾粮并治河公款,还勾结奸商倒卖皇粮,桩桩大罪皆有口供账本为证,看你如何还喊得出冤枉。”
赵泫甚怒道:“你上任不到两年,手上染了多少光州百姓得鲜血,吞了多少肮脏的昧心钱。你自己好好看看!”说着他就将众人的画押口供扔到知州脚下。
光州知州颤抖着一页页翻过那些画押供状,脸色登时像纸一样惨白。
“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赵泫一拍惊堂木,令人将已经半死的知州大人拖了下去。
当晚,赵泫命人连夜抄检了各级犯官的府邸,并命梁旭亲自去查抄了永昌号所有的铺面,查账、抓人、封铺一气呵成。
不光那掌柜的被下了大狱,就连那长着一脸福相的张大官人也被兵士从温香软玉的床榻上揪了起来,下了大狱。
他们做这一场富贵好梦也终于做到了头。
紧跟着,赵泫等人一刻都没有耽误,派人前去光州各县封了所有永昌号的铺子,将米粮全部充公。
历时五个月,赵泫等人在三州间来回奔忙,夙夜赶工,终于将这三州的贪粮赋税案查的清清楚楚,缴获全部贪墨钱粮,抓捕三州贪腐官员超过五十余名。
他们将贪官暂锁于光州大牢,留协查官员并禁军看守后。又奔赴鄂州与岳州,开始清查两州的丝、茶、盐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