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

“不要紧，我也觉得你那盘比较好吃！”鸟人说着就把两个盘子调了个边。

正在往盘子里挤柠檬汁的沙丘，听到他们的对话，连头都不想抬，生怕被两个人此时强烈的电波灼伤。

鸟人吃了一口牛油果，还不忘记戏做全套，夸张地赞叹道：“这个真好吃！”

“啧啧啧”，沙丘摇摇头。

“对了沙丘，我已经跟然然表白了！”鸟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沙丘嚼着的一口面包差点没喷出来。她抬起头，无奈地笑了笑：“嗯，我已经知道了。”心里想，还‘然然’，这还让不让她好好吃饭了。

“哎呀，你怎么到处说啊！”沈欣然几乎是用撒娇的语气说。

鸟人一脸无辜地说：“可是，她不是说她知道？看来是你先告诉她的吧！”

沈欣然这下更不好意思了，“行了，你们当律师的，我说不过你！”说完她就低头吃面。

沙丘看到沈欣然埋得很低的头，内心突然觉得很欣慰。她们认识很多年了，欣然是那种大众审美里都会觉得好看的女孩子，大眼睛，脸尖尖的，很清纯美好的样子，平时追她的男生也不少。这几年她的男朋友沙丘也见过几个了，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害羞的样子。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鸟人吧，沙丘想，有时候缘分来得就是这样突然。

这时候，沈欣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鸟人：“对了易翔，你是不是和吴野很熟啊？”

这下轮到沙丘不好意思了，她连忙在桌子下面偷偷用脚碰了一下沈欣然，小声说：“你怎么问这个话题啊？”

“我自己好奇啊，不行吗？总要了解才好合作吧！”沈欣然泰然自若地说。

“他啊，他当初毕业了换艺术家签证的时候我们认识的，已经好几年了。”鸟人说，“我们关系挺好的，还经常一起去打桌球健身什么的。”

“那你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吗？”沈欣然越问越离谱，她还朝沙丘这边斜了斜眼。

沙丘低着头吃自己的东西，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鸟人的回答。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有的吧，但是现在应该是没有的。”

“那你认识他前女友吗？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欣然继续追问。

“没见过，但是听说也是个学画画的女生，后来可能回国了吧。”

“哦哦。”沈欣然点了点头，也用脚偷偷碰了下沙丘。

吃完饭，鸟人和沈欣然准备去逛香水博物馆。沙丘找了个借口，溜回了家。

可能是因为昨天和欣然闹得太晚，睡得不好，她觉得非常困，一进门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下午六点多，她才醒来。手机里有几条吴野发来的微信。

“我在国家图书馆门口，你今天来吗？”

“你今天下午还来吗？”

“你今天一下午没来，你没事吧，不会昨晚真的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