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是在确定不回家办酒席的后几天才知道小董将他们结婚的份子钱私吞了。
事情并不是江母亲自来说的,而是几天后江有汜找到江母,江母推脱不掉才说出了实情。回来后,江有汜小心翼翼的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静姝。静姝知道后,先是很生气,后来就哭了。江母告诉了所有人静姝不肯回去办酒席,却唯独不说她将孩子办酒席的分子钱弄没了。江母这些年并没有什么积蓄,办婚礼的钱是同拼西凑的四处借钱,如今已是负债累累。这个份子钱是她如今唯一能拿得出给别人办婚礼的钱。现在这个钱没了,即使回去婚礼也是办不成的。可是,可恶的江母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责,竟只跟别人说是静姝不肯回去,静姝不尽孝道,简直太狡猾了!静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哭哭啼啼的说:“怪不得催你妈回去,你妈百般推辞,原来是她早就没钱了,想好了这个拖延之法,瞅准了时机,借着我家出事,将责任尽数推到我身上!你妈好恶毒的心啊!你妈不是说要开店吗?开店应该需要不少钱吧?把那些钱拿过来先给我妈办了婚礼再说!”江有汜见静姝要拿那一部分投资的钱连忙说:“拿钱我妈说大部分是借别人的,虽然有一部分是我们的,但是毕竟你已经给了她,轻易要回怕是不行。而且,我已经听我妈说了,她已经用那些钱将店盘下来了。”
静姝气急了,哭的更凶了,边哭边骂:“一家子什么人啊,自己家的婚事借钱也要办,我们家的自己不办,还把我们的钱骗过来,办自己的事。你说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江有汜被静姝说的哑口无言,看着自己老婆哭的那么厉害,竟没有丝毫办法。
静姝脑子一转,又想出了一个人:“你妈她老公是不是叫小董,既然是他拿了我们的钱,我就找他去要。你妈跟人家怎么过的,两口子钱还分的那么清楚!我要去,我这就去找小董要钱去!他住哪儿?你爸他你只给我!”江有汜一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憋了半天,皱着眉头来一句:“哎呀,你找他干嘛!”他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更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静姝的思维一直是比较偏激的,就像做题她一定得做对了才肯罢休。“我找他要我的钱啊!礼薄上他可是连份子钱都没出的,就白白吃了一顿饭,还拿走了份子钱!他凭什么?就凭他是你后爹?我看你的后爹不少啊?他算第几个?”静姝越说越生气,开始口不择言了。“是你后爹行了吧!”听静姝侮辱自己的母亲江有汜生气了。“怎么许他做出这种缺德事,就不许我说的?”静姝开始吼叫,肚子跟着有刺痛感。
江有汜站起来,什么都没说,他走出卧室,在客厅徘徊了大概一分钟,怒气冲顶,看着墙上那些大喜字分外刺眼,冲过去扯下彩绸,撕碎了喜字。还在床上生气的静姝听到外面这么大动静,知道一定是江有汜大怒了,心里有些害怕,赶紧出来看看。
整个客厅一片狼藉,撕的稀巴烂的彩绸,翻倒的椅子,扔了一地的花生核桃……静姝含着泪走过去,捡起地上破碎的喜字,想把它们拼凑在一起,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全,就是缺了那么一块。静姝的心里在呐喊:为什么?我就是想拿着钱回家半个婚礼,怎么了?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针对我!?“呜呜……”静姝放生大哭“你们一家子欺负人,你爸骗人说他有二十万,你妈骗人说她回我娘家办婚礼!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静姝只觉得心里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静姝嚎得厉害,肚子痛的更厉害了。由于太痛,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大声哭了。可是,她不想告诉江有汜,她肚子疼,她不想求他。可是孩子好像一直再说:“妈妈,我好痛我好痛!”终于,忍不住了,抬头望着江有汜说:“江有汜,我肚子疼。”
江有汜满不在乎的看了林静姝一眼,心想:改变策略了?但是,下一秒,看着静姝惨白的脸,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抱起静姝拿上钱包和手机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