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谁敢!”
方遒手中长剑一挺,吞吐着让人胆寒的幽光,对围攻上来的众人大喝一声道。
那些本待一拥而上的人,慑于他手中的长剑是传奇武器,都迟疑起来,生怕给方遒来个千里送人头。
毕竟他们都听过有关传奇武器那种种恐怖的威能,虽然夸大的可能性居多,但其实谁都没亲眼见过,要是保不齐是真的,那他们可就惨了,弄不好最后全都死光光,也只不过换人家大半条命而已。
可对于他们这样的超凡者来说,别说是没了大半条命,就是只剩一口气了,只要时间足够,最后还不一样能活蹦乱跳的站起来,再次成为一条好汉。
于是双方之间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这也间接的让李如风糊弄住自己的儿子,让他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大业奉献生命的算盘彻底落空了。
其实李如风在知道方遒拥有传奇武器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可为了大业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本打算待儿子被糊弄去搞自杀袭击后,就故意露个空子,让方遒脱身而去。
或者阵前用高官厚禄,高级装备,再次劝其投靠。
可没想到,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幺蛾子。
方遒见围攻的众人被他震慑住了,立马扭头对被困在自杀式飞车内的李建邦讥讽道,“你见吗?这就是你的父亲,这就是你们的父子情。不是我不想救你,是你老子不让我救你。”
“父亲,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李建邦一边哀求着,一边扭曲着满是怨恨的脸,狠毒地威胁道,“父亲您不是教过我,宁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若是要死,不如大家一起死。”
听得李建邦这话,方遒心下一凛,只觉得一阵阴森森的寒风从他身上刮过,连死亡威胁下的紧迫与恐惧,都被这寒风给冲淡了不少。
同时受这一激,他还真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大家应该都知道,通常法师在念咒过程当中,如果修为和施法者相当,或者比其高的人,能强行将这一过程给打断,通常情况下会让念咒的人遭到反噬,法咒也会随之中止。”
李如风不甘就此放弃,反驳道:“可现在的情况是,飞车上的魔法阵是事先篆刻好的魔法禁咒,根本就不是魔法师以咒语施展出来的,你怎么打断。”
李如风说的不是没道理,因为方遒压根就没试过,一切只是他的推测。
能不能成功,也只有天知道。
可当下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出一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一切都建立在推测的基础上。
此刻他越是心虚,越是不敢表现出来,反而一挺胸脯,把自己这个学渣打扮成学霸,糊弄另一帮学渣道:
“按照常理来说是没有办法的,但是这个魔法禁咒比较特殊。
魔法禁咒在启动以后,并不是立即释放的,而是有一定的延时的,这恰恰是我们的机会。
只要有人的修为,比篆刻这个魔法阵的人修为高,那么就一定可以强行将这个禁咒给打断。
现在唯一需要知道的是,篆刻这个魔法阵的魔法师修为有多高?”
“我知道,我知道。”李建邦一听自己有救,也不管行不行得通,在旁连忙抢答道,“魔导师,和你一样的7阶强者,在场的也只有你一人修为和魔导师相当。你可以凭借手中的传奇武器,强行将这魔法禁咒终止。”
李如风见儿子始终不愿意启动飞车,去完成自杀性任务,为自己的大业做出应有的牺牲,心下有些失望。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不孝子的心思毒得很,自己若是不答应救他,只怕一定会拉着自己一起陪葬。
到时候不要说攻下通城行政中心,只怕是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这些人一起给报销了。
谁让是自己的种呢。
事到如此也只能选择救他了。
再说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若是表现得太过毒辣,手下人的心怕是得要不安了。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也实在不愿意牺牲这个自己花了大量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
毕竟花了自己这么多心血,一次性报销太过可惜,多次重复利用才是上上之选。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是方遒在耍他。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事先篆刻好的禁咒还可以被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