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位于的小城镇，名为昌平市，占地约一万二千公顷，是占地约三亿公顷的宋国的很小一部分。而宋国则是位于约两亿公顷的齐国附近。”

“视野再阔大一些，宋国与齐国都位于东大陆上，他们是东大陆两大雄主，占领着东大陆绝大部分的面积。而东大陆，共有五亿公顷上下。”

“与东大陆并立的自然还有西大陆、南大陆、北大陆和中大陆，它们都与东大陆有着差不多的大小。”

“再把视野放的远一些，位于远洋的还有一个异大陆。异大陆上妖兽众多，其上没有国家，只有妖兽首领的各自割据与首领与首领之间无尽的战争。这样一个异大陆，也有两亿公顷左右大小。”

“但这些对晚辈来说已是无比庞大的大陆，却都浮这无比广阔的汪洋上，位于一个巨球之中。”

陈凌写到此处已是渐入佳境，发现毛笔没墨后，立刻胡乱地沾完墨，继续描绘他心中的世界。

“这个巨球更是庞大无比，人类在其上安居乐业，生存着。但巨球供人类生存的空间虽然巨大，却仍是有限的。”

“凡人用尽全力跳跃，不过九尺；灵與在天上飞行，不过九百尺；修行高的修行者在天上飞行，也不过九万尺。天上有一层无形的厚障壁，将人类保护在这里，或者说圈养在这里。”

“这层厚障壁之外是什么呢？有皎洁的明月，有炽热的太阳，还有什么呢，是无尽的虚空，还是有更大的美妙世界？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有没有所谓的空间尽头？”

“晚辈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探究出答案，或许答案并不唯一，但就算错误的答案，它探究的历程也是无比美丽的。”

陈凌把笔轻轻一放，缓缓落款。抖了抖衣襟，一篇文章便作好了。此时距文测开始只过了半个时辰，他与考官打好招呼后，便有些神气地下楼了。

陈凌此时心内的想法得到了释放，整个人的是蓬发的，心情犹如踏上云端。

陈凌微笑着走下楼，恰巧看到了正在等待下一场考试的曲鸿。两人对视片刻后，陈凌主动把目光移开，在场上找着谢欣绫的身影。

可惜，她仍未出现。陈凌眯了眯眼，略带遗憾地离开了青云楼，踏入白雪中。

……

……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一个考官收集着各个考生的答纸。

他的相貌很是苍老，胡子头发皆是花白，右臂处空荡荡的。他用着灵力将每份答纸在简单扫视后，便收入一个袋子，看他的表情似乎在丢着垃圾。

包括东南王爷的爱女蔡晓云，也就几个考生能将世界框架勉强搭起，知晓这个世界不止这个小小的宋国，但也仅限于此了。这名老者摇了摇头，总结道。

而其它的这些考生，是只会修行的先天白痴吗？竟还有说宋国之外皆为汪洋，汪洋之中都是蛮夷所居住的小岛，老夫真想用一堆堆的地图砸破他的榆木脑袋！

可惜，老夫还是得让这群废物进入皓山宗，老者叹了口气，继续看着考生的答卷。

这个叫陈凌的……答的倒还行，应是从小饱读书籍之人，文化程度还过得去，就是……这字就和蛆爬一样，让老夫看着有些恶心。

嗯？还谈到了星球之外？倒是挺有意思。老者起了些兴趣，挑了挑眉，慢慢翻看陈凌的答卷。

可惜，还是太天真了。你真的认为我们人类对星球之外一无所知吗，修行者只能飞至那区区九万丈吗，真正的修行者你知道有如何的神通吗，他们还有被这巨球所拘束？

老者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在嘲笑着陈凌的无知。他的笑声一阵一阵，如一扇破烂不堪的木门在摇摆，听起来很是吓人。

数千年前，修行者便已踏出星球之外，一览外面世界的神秘！

世界自然是无穷无尽的，有着所谓的“空”，也有着无数类似着我们星球的新世界，只不过大部分不允许人类居住罢了。

不过也不怪你小子孤陋寡闻，自一千年前的那场巨变后，星球外的信息便对凡人封锁了，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模糊印象。

陈凌吗，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倒是好久没见不是“灵力呆子”的人了。

老人舔了舔没有血色的唇，便消失了。

身为在皓山宗教书数百年的教书匠，便是这个独臂的老人。老人有个响亮的名字，郝烔。

郝烔身为皓山宗三大长老之一，在宗门可是一尊活化石般的存在，郝烔这个名字在皓山宗可谓无人不知，宗主遇见他都要尊称一声郝老。

此时他对这个名为陈凌的少年起了兴趣，而陈凌本人却全然不知，他此时寻了家好酒楼，独自大快朵颐着，等待着明日的第二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