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回 何德荷挤眉弄眼 周顺青装聋作哑(2 / 2)井泉传首页

何德荷整日无事,在终间洞东家逛逛,西家看看,幸觉无味。这时伍姑娘与何德荷搭上话来,说:“德荷啊!你整日到外面看世界,有什么好新鲜的事情,说来与我听听。”这时只听得何德荷东家里长,西家里短的说了一大堆。伍姑娘听得正酣,何德荷也爱说。她俩在一起,一说就是半天。空闲下来,伍姑娘也听到一些事来与何德荷说起:“王述禄在家调戏米家溪的一位妇女,那妇女倒也有几分姿色。”可是我亲眼所见。何德荷尖着嘴问:“他们没有。”伍姑娘听到何德荷问起此事,羞得红起了脸说:“羞死人了,哪敢往下看,早就走开了。”说到这里,何德荷就走开了,直接来到铁匠铺,找到王述禄。见得王述禄正在打铁。何德荷找个椅子坐了下来,正等着王述禄停下来说话。这时只见得王述禄一轮铁锤过去,停了下。何德荷见王述禄坐定,说:“你昨天干的好事,还当我们蒙在鼓里。”王述禄心里有鬼,听起他提起此事就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什么事啊!我可是不知道。”何德荷轻声的对王述禄说:“你当我不知道,昨天上午时分,你和米家溪的妇女在这里偷情,是伍姑娘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正说中王述禄的短处,王述禄无言以对,说:“是啊,是玩了,又能怎么样。我今天还想跟你来玩呢!”何德荷笑着说:“今天你不给二十块钱给我,我就把这事告诉你老婆刘氏。看你如何了得啊!”周述禄向何德荷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何德荷的身子搂入怀中,说:“好宝贝,我给还不行吗?”事后,何德荷拿着钱飞奔跑了。王述禄寻了时间去找伍姑娘理论说:“你羞不要脸的,偷看人家好不要脸。”伍姑娘竟毕是妇女,见得王述禄来吵骂。知道是何德荷告诉他的事了,心想:这何德荷真是会搬是弄非,自己知道就算了,还得把人家弄出来。于是火了,就与周述禄大吵大闹一场,弄得屋里院外都知道,这时幸亏邻居都去山里做事去了。王述禄才免得当众出丑了。

再说周顺青跛着脚,每天在山里忙上忙下,累得要死,也只能免强度日。幸得县城里面有亲戚帮忙,在家里开了个代销店,拴住何德荷的心,不要每天到处乱跑。几年来的风言风语,周顺青早就听惯了。好言好语教她,也不听。打她骂她,更是变本加厉。因此周顺青也只得听之任之。和和气气过日子。

何德荷整天呆在代销店,没有以前自由没有以前好玩。心下卑屈,委曲,待与何人说起。正暗自伤心,突然在耳边响起:来二角钱的酒。何德荷抬起头来看时,却见得一个年青男子站在前头。何德荷见得生意来了,站了起来,打了二角钱的酒,送了过去。那年青男子顺手给了二角钱放在柜台上面。何德荷收了钱,坐了下来,问道:“年青人,你是哪里人?何故很少见到你。”那年青男子说道:“我是十里坪的人,你当然没有见过我。”何德荷回话道:“噢,原来如此,不知有何事到河边来。”那年青后生说:“说简单点,就是为了我家屋后面那块水田的事,队里分给我们耕种,我们一直种到去年收晚稻。今年李洪亮说这块田是他家的了,凭借的是他家生了几个子女,一直没有进田的道理。队里领导也一致同意这田是我们的,可是队里领导也不想得罪李洪亮,没有当面澄清田是哪家的。由此我特意跑到大队来,请大队领导做主,还一个公道。”何德荷说道:“那到大队,事情办好了没有,愿意当面为你们处理吗?”那年青后生说:“大队领导是这样交待的,说这等小事交与队里处理,何必烦到大队来。后来我再与他们交谈,他们也不理了。因此才这个时候上来。”何德荷笑着说:“后生啊,你可没有学见识,此事要是交给我,包你搞好。只是事成之后,你得给我二十块钱,如何?”那个年青后生见得能把事情办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想到二十块钱,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但是最后还是咬了一下牙,答应下来说:“这位姐姐,只要你能帮我办好事情,这二十块钱就算报答你了。”何德荷听了大喜说:“那我们宜早不宜迟,现在动身去大队,把事情帮你办好。”那年青后生听了非常高兴,一同与何德荷而行,一路上才知那年青后生叫李小松,今年二十一岁。不出一个小时,就到了大队,何德荷找到副大队长彭小致。何德荷笑嘻嘻的走向前来,彭小致接住说:“今日有空前来大队,有何要事啊!何小姐。”何德荷笑笑的说:“彭领导,今日可是专程来拜访您而来啊!不高兴吗?”彭小致嘴角微微一笑说:“太客气了,何小姐,请坐,我帮你沏一杯茶。”何德荷笑盈盈的说:“好吧,劳烦彭大领导亲自给我泡茶,实是荣幸之致。”彭小致听得何德何的话来,心下好笑,说:“今下倒是如此见外了,我俩还分彼此吗?”二人说了一大堆话,互相吹捧,幸是开心。说了许久,何德荷才把话题聊到正题上来,说:“这是我家亲房小表弟,由于人家侵占了他家的水田,今日寻彭大领导要个处理,您看如何处理才显得公道。”彭小致了解情况,对何德荷说:“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我写张条子与他,教他们的队长来我这里一趟,是非曲直,不就解决好了吗。”何德荷听了非常高兴,说:“这些小事当然在你彭大领导面前一下就解决了。可是在我们这些小人物面前可是难如登天啊!”

何德荷一路回来,心情非常高兴,又得了二十块钱,又空闲了一个下午。正要走进终间洞,迎面碰到唐世勇走了过来。何德荷吓了一跳,说道:“唐主任,你吓着我了,一声不吭的。”唐世勇见得是何德荷,笑了笑说:“哦,是小何,真是罪过,罪过啊!没吓着吧!”何德荷见唐世勇说话好笑,说道:“算了,算了,去哪里走走啊?”唐世勇说道:“事情都忙不清呢?哪像你这么享受。”何德荷见唐世勇说出如此话来,心里不悦,说道:“我一天跑上跑下,忙着呢!”唐世勇见何德荷这么说,便呼和着说:“是的,是的,我们这么忙哪能比得上你这么清闲雅致啊。”何德荷听了此话,心花怒放,高兴极了,直朝家中走去。

唐世勇正要往回走,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急着往继珀家走了去,此时天渐渐黑了下来,还没见继珀,婷玉二夫妻回来。唐世勇拿出烟杆,装了一支烟,正吸了几口。此时才见着继珀二夫妻带着小儿子周密从山里回来。唐世勇说道:“你们正是要做,天这么黑了,还不回来弄晚饭,饿死了。”继珀见得是唐世勇,说道:“自从责任制以来,到自家田地里做事,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天黑了。”唐世勇见继珀如此说来,真也有同感,说道:“事情是要做,但也不能饿了孩子,竟毕还小。”继珀笑了笑说:“到了家,很快的,一餐饭不用多久。”这时灶房里灯火通明,继珀生着火,煮着饭。婷玉洗着菜,准备了炒菜的东西。这时唐世勇见继珀与婷玉都在,便悄悄的对着他们说一句话:“何德荷这个人阴三阳四,你们可不要得罪她,与她说话要注意点,不然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继珀见得唐世勇好心告诫,便回话道:“我们一天到晚做工夫都做不清,哪里还能与她搭上话。”唐世勇说道:“此事还是小心为妙,好言与她,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这时婷玉说道:“好的,你放心好了。”唐世勇特别交待继珀,只知他直肠直肚,说话没有遮拦。唐世勇一再交待,这才放心回家。

唐世勇刚走,继珀对婷玉说道:“这个何德荷,顺青帮他开了个商店,也困不住她在家里呆上半日,不然一天到晚四处乱跑,不归屋。听说还在外面与别的男人乱来,不是个好东西。”婷玉见得继珀这么说,说道:“别人的事情,你说什么。你只管好你自已就行了,别在这里糊言乱语。”继珀见妻子婷玉不愿意说起别人的事来,也就停了下来。二人默默无声的坐在柴火边,煮着饭,炒着菜。只见得周密坐在灶边睡着了。婷玉见了心疼,赶紧跑了过来,把他抱在怀里,叫醒他,起来吃饭。其菜正香。

周密边吃边说道:“饭菜真香,为何不留唐世勇伯伯在家多坐一会,顺便吃顿素饭。”婷玉听得,见得儿长大,懂事许多,便回话道:“我们可是留了,且留不住,你却在此呼呼入睡,甚是不礼貌,又无言语相留之意。”周密只念叨唐世勇是一条汉子,素来有些本事,且多有仪表之姿。不料母亲如此说来,不觉得心里惭愧不已,心想也是如此之理。”周密饭饱食足,正要去厅堂休息一会,却被父亲继珀叫住,说道:“你暂且小坐一会,我正有事情与你细说。”周密听得好奇,父亲从未与周密细心谈过话,不料今晚从何处想来,要与周密话语,心下甚奇。于是问道:“爹爹,有何事要问,但请直问,我正要去休息片刻,等会还要作业。”继珀听得周密如此相说,便欲说又回,周密见得,便急促的说道:“爹爹,有话便说,何故吞吞吐吐,但说无妨。”继珀听得周密之语,便回话道:“此事想与说多时了,只是没得机会。”周密甚觉好奇,父亲与自已几乎天天相见,何觉没得机会。深觉得其话语有深意,心内略有不安,回话道:“爹爹,有事请直说,我正听着呢!”父亲继珀听得周密的回话,心情有所安然,便开始说道:“此事其实早就想与细说,只是一直以来瞒在心里,未曾开口。今日见你已长大,想托以大事,故而此时与你相说,也是另有原因的。”周密听得,不觉得心里一颤,心想莫非关乎自已大事,原由父亲一直瞒着没说。此时听父亲继珀说道:“你已渐渐长大,也是懂非懂许多事情来。只是今日听得一言,日后必终生受益。”周密倾耳相听,想辨明其中原由,问清其中根源。细细等待着父亲的每一句话的内函所在。继珀继续说道:“自你出生以来,为父日思夜想,知你生辰八字之数,实在是有些不同于同龄之人。因此想你日后有些出息,定教你几句话来,等到日后成人,事业有成之际,要特别小心背后小人作梗,看清时代风云变幻。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不要得意忘形,切记!切记!”周密听得父亲的话来,心内细下琢磨,心知自已学习成绩向来不算很好,以后在社会之中难已出人头第,一提及此处,周密不觉得为自的前途有所担忧。父亲一番警言,需有些道理,但此时说,尚操之过急。周密听完,便要回走,父亲见得,便急忙说道:“你可要记住,日后想起,悔之晚已。你爷爷终因此事而一生不得其志,郁郁寡欢。”周密一旁忙回答上来,说道:“明白了,日后必然记得。”继珀说完心中的话,似有所悟,终究儿子已经长大,该是离开家的时候,该交待的事情总得提前说起,免得日后担忧。周密见得父亲如此之语,难知其意,只得诺诺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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