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见他明悟并未一意孤行顿时大喜,忙道:“这是大哥智慧,吾只算得只言片语,亦不明半句。”
“况且,那鼍龙之死本身便就有個祸患,吾曾算它乃是渤海大妖之子,恐有难至。”
三兄弟也不去庆功,只在自家院子做些酒食相谈甚欢。
张宝言他在那山中见有三道宝光,自取一道,应是还有两件,让二弟兄择吉日去撞机缘。
却说渤海中,忽然间一股水龙冲天而起,当中现出个似人似鼍的妖魔来,厉声大吼:“谁杀吾儿?”
轰轰——
千里巨浪复又卷起,化作一股水汽拖着它往西入黄河而来。
不多时,又一股云气径往西投。
钜鹿城中,苏和见众官皆至唯有张角未来,心中不悦,但此刻正与何元仙师庆功不好扫兴便未多言。
三兄弟自在院中庆祝,喝得半醉半醒,张角道:“此功可教那厮冒去,然百姓钱财不可让诸囊虫吞之。”
张梁笑道:“大哥,吾有搬运之术,正好取钱财,只是不晓得放在何处。”
“这有何难,待我卜算。”
张宝遂掏出翠玉龟甲占卜方位,得知钱财如今俱放在县衙西角一屋中,未曾瓜分。
“只是钱财数十万,若人少定拿不动,人多则泄。”
张角顿时笑道:“我已粗略练成壶天之术,可带几只木盆以术暂且盛放回来。”
自有功德相助,他修行越发得力,这等绝技也被他偶然练成,虽不稳固但暂时盛放些许死物倒是不妨。
三兄弟便在夜晚,各拿一盆,避开巡夜,偷入县衙西墙之下。
“三弟,该你见功了。”
张梁点头,随即掏出一块布来,紧闭了双眼,嘴中念咒,不多时便见布下鼓胀,掀开一看却是钱币,急忙装入木盆。
随即又使了几次法,将那屋中钱财搬运一空,三人抱盆而去,在后院掘土藏下,此时并非归还百姓之机。
随后各自休息去了。
待天明,县令苏和引何元前去取钱,共到厢房开门。
“啊?我的钱财哪里去了!”苏和大惊道,急忙唤左右查问,都道无人出入。
何元本来疑心是这匹夫贪墨,但转念一想此人决计没有这个胆量,开口道:“休慌,待贫道卜上一卦。”
众人这才想起仙师在此,急忙凝神。
只见何元掏出四个大子,以手摇晃,口念真言。
张角家中,正用早膳的张宝忽然发觉龟甲发烫,连忙也起一卦,顿时得知。
“这道士也懂些天机,看我耍他一耍。”
随即手指晃动,以法力操纵龟甲画出一副路线来。
何元立刻占卜得知,急叫人寻路去挖,却不料那是口废弃的旱厕,因下雨被泥土掩埋,初见黄时有人以为出金了,以手捧之方觉。
众人呕成一片,加之土中翻出的人黄,现场狼藉。
“何方庶子安敢戏弄贫道!”
何元大怒,又起数卦但皆不灵,只能暂且作罢。
张角三人得知后皆是大笑不止。
自斩那鼍龙后,张角便觉封神榜中功德又增一缕,但同时他发觉诸神名讳上的黑雾竟然也重了一分,此为劫气增长之兆。
自得此榜一年多来,始终不见劫气变化,陡然增加定有缘由。
“终究力弱,须认真修行。”
一连又修行月余,不曾理会俗事,而钜鹿百姓近日却迷上了五斗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