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求救,也不是诅咒,更非眷恋抑或不舍。
但这又算是什么呢?
我的生命,我的灵魂——博士。
一种思绪消逝了,用理性的作伪,还是被另外一种情绪掩盖过去了。
即使是这样,即使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使只剩下我一个人,即使变成了这副模样,却还是想要活下去。
你一定会来的吧,就像最开始那样,你不是一直都在胜利吗?
博士,我现在还活着啊,我还在这里,你能够感知到我吗?
快来救我……
但最终,近卫还是没能在痛苦中继续坚持着,等待下去。
只是在不停的眼泪和情绪中,感到了困倦,而后睡了过去。
“结构已经确定了吗?”爱国者向侦查术士询问。
“是的。”
侦探术士将终端递给了医疗兵,在对方确认后,再短暂地交由爱国者确定。
“结构保持稳定,也并没有发现压迫内脏的状况。手臂的伤口自然止血,已经经过处理,各项生命体征正常,矿石病并没有加重迹象。是否需要先行开始展开构型。”术士向爱国者汇报。
“不必了,还需要去下一个地点,时间紧迫,注重效率才是相对的好选项。”
爱国者将终端递给了侦查术士,对方点点头之后,就随同另一位医疗兵去了下一个地点。
相对而言,只要药品和耗材得到了补充,只处理有限的伤口,运用有限的药物做有限的治疗,医疗兵相对而言能够较大规模地培养出来。
但是术士的培养却要困难和麻烦得多,即使得到道士的协助,但成体系的术士架构还没有建立起来。
整合运动真的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吗?
在过去,这是一个从来没有选择权的问题,因为感染者所面临的处境。
除了死之外,就只剩下了战争。
但现在,情况是否发生了改变?
爱国者始终不清楚所谓局势。
他至少在稍作观察和确定之后,稍微掂量地上的柱石,轻微地抬起来,放到一边。
结构的确没有被破坏。
他再往下搬运几块巨大的混凝土,几具尸体,和几个没死的人就显露出来,铺在灰白的粉尘上。
爱国者站定后,士兵、工兵和医疗兵越过他,有条不紊地甄别身份,搬运尸体和活人到相应地点,加以埋葬和治疗。
战争所遗留的东西就是这样,矿石病和死亡。
爱国者抬头,望向逐渐向灰转变地,雾中的天空。
他呼出一口白气。
“怎么,不去下一个地方了?”
太虚鸟还是置在爱国者的鹿角上,拿着笔在档案上批复。
每解决一张纸的事务,就将其别在挂在头盔上的软袋中。
“没有必要了,其他还有生命迹象的几个地点,已经由其他盾卫介入。这里本来就只是小冲突的地点,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停留了。”
“那你现在有其他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