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兵权者,首重皇族,其次勋贵,也就是公侯伯那一批勋贵。
张婴自知不懂朝廷事,便不再多言。
沈仙佑看向心珠,说道:“心珠姐姐,有劳你执笔一番,给这帮人都回一封信。”
“好,写什么?”心珠问道。
“告诉他们一个宗旨,事情可以做,别太明显,也别一不谨慎就把脏水不小心泼我身上了,至于如何措辞,你来斟酌。”
“明白。”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所需要关注的事情,即是神机营和敌军的战况。
外边有着锦衣司和水德宗的眼线,沈仙佑并不需要亲自到处跑,依旧是在载和殿中歇着。
张婴却对此事放心不下。
沈仙佑问道:“天塌下来有神机营先顶着,你慌什么?”
“言王殿下,我现在还是天师,身处燕州之地却对燕州之乱不闻不问,事情传出去,天师府的名声不好听。”张婴说。
“我看你是闲的,现在还没到你要动手的时候,你要真的待不住,那就早些回去,没人会怪你。”
此时此刻,沈仙佑身边没别人,她们都忙各自的事去了。
张婴眉头微皱:“你在赶我走?”
“你自己待着也不舒服,瞧见你那时而忧愁的模样,我也烦得慌。”沈仙佑说。
张婴咬了下嘴唇,陷入沉默。
没想到,平日里的细节,也被他看在眼里。
沈仙佑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我还是待着吧,如果不杀点人,我也不好意思回去。”张婴说。
“行,你留下来,也好给我减轻一些压力。”
沈仙佑从椅子上撑起身体,冷不丁地握住张婴的手,走到书案前。
“你看看,这是白仙子推测的燕州之乱的几种结果,但现在只需要看最后一种。”
“即是妖族大规模参战、神机营落败、辽州援军难至三种因素交织起来的结果。”
“到时,我得对付两个或者三个正位妖王以及拓跋云,毕竟这也不是捉对厮杀,在战争环境中,风险会翻数十倍。”
张婴饶有兴趣地问道:“殿下没自信同时对付那么多?”
“倒也不是,只是我那大白媳妇现如今不在,得有个和她相对等的人物给我镇场子,你最合适。”沈仙佑说。
在张婴不犯蠢的情况下,其实力毋庸置疑,就算比白清寒要差,也差不了太多。
张婴却是面露疑惑:“那位白仙子,这么厉害?”
“你不知道啊?”沈仙佑讶异道。
张婴摇了摇头,沈仙佑则是不想多费口舌,搪塞道:“过一阵你就知道了,现在要是和你说,估计你得在我耳朵边唠叨。”
沈仙佑还以为,张婴看出了白清寒的身份,也知道此事最好不声张,结果她是一丁点都没看出来。
而在张婴对白清寒的印象,始终是觉得她是一个妖娆近仙的白发少女。
只是没有想到,她在沈仙佑眼里,竟然会和自己相对等……
张婴现在也明白了。
此战重心,不在于妖族,而在于拓跋云。
沈仙佑可以对位他,但不可直接对位为拓跋云镇场子的武神拓跋赦。
“殿下,如此一来,我就得准备准备了,如果拓跋赦在此战中出手,我会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