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秀儿几个女孩儿惊呼一声,瑟缩着挤成一团,郭盛也情不自禁地挡在她们面前,百倍警惕地防范着骆冬芳。
骆冬芳有些无奈地说道:“就算我是拽破天,我一女的能把你们怎么着,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四儿,不让你再提那个名号,你既然提了就索性把真相跟她们说个明白,谁再寻死觅活的就是你的问题!”
说完话扭头便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用弯刀指着郭盛对骆少爷说:“这个蠢货你要不赶他走,要不杀了他,别再让我看见!”
等她走远了,骆少爷同情地看着郭盛说:“我说什么了,她肯定看不上你,但我还是认你这个弟弟,你先躲起来,等心眼长全了再来坝州找我!”
郭盛忍住气说道:“我心眼少得听听故事长心眼儿,你既然要跟她们说出真相,我不妨听完再走!”
谭秀儿她们也求道:“这位小公子快说说吧,我们一直最怕的就是拽破天,怎么芳姐这么好的人会是拽破天?”
“唉,都是造化弄人啊!”骆少爷用不知哪学来的一句词儿开了篇。
其实别看我姐叫我四儿,我家只我们姐弟两个,我这个四儿是从我爹和我叔两家兄弟里排下来的......(小青嘀咕道:说拽破天啊,你是老几没有关系的。)
好吧,我爹是坝州的土司,在坝州是最大的官儿,我们家也算有钱有势,但他想更厉害一些......(小兰嘟囔:又说他爹了,啥时候说拽破天啊?)
对,我姐为啥叫拽破天,她比我爹更厉害,能把天拽下来,但是这是后来的事,她不叫拽破天之前,是坝州的土司小姐,和一般小姐不同的是她跟一个中原来的老太婆练过武。
我爹为了势力更大,和曲州土司定下一门姻亲,想让我姐嫁给曲州土司的少爷。我姐不听他的话,因为曲州少爷被他爹带着来过我家,长得太秀气了,弟弟啊,我姐看不上你可能跟你和曲州少爷都是白皮子有关联。
(郭盛搓搓脸,怪我咯?)
但我爹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人,他不管我姐咋反对,定下日子就让曲州来轿子接人了,我姐脾气再急也拗不过我爹,只好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
走出坝州刚到了曲州地面时,一伙人蒙着脸骑着马来冲撞迎亲队,那些人是真豪横,连吹鼓手带曲州土司的亲兵都给打了,曲州少爷也吓得尿了裤子,我姐呢,这时也不会功夫了,束手就擒被人掳走。
那伙人只留下一句话,我乃拽破天,专抢良家女子!
(谭秀儿哀叹道:红颜命薄,连芳姐都遭遇过这等惨事!)
惨什么惨,这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那些人是她的江湖朋友,被她教着搞了这么一出抢新娘的戏,从那以后她就不回家了,领着那些人一起干些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事。
都说拽破天专抢女的,其实我姐就抢过两回,一次是抢她自己,一次是听说有个苦命女孩儿被他爸要卖给一个六十老翁当妾,我姐一气就给女孩儿抢了,也是报的拽破天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