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破天这名号被传的越来越响,都觉得这人胆大包天,土司女儿敢抢,谁又奈何不得她,被人又给编排了一些故事在身上,拽破天就成了花名在外的马贼。
没想到那些真正的马贼也来冒拽破天的名号,他们可是实打实的抢良家女子,抢的时候也是真杀人,最后拽破天的名号就被他们搞臭了,落得现在这样谁听了谁害怕。
我姐气那些人用她的名号干坏事,就开始追踪这些人,打马贼,救姑娘,开始时是救了就送人回家,但是她这支队伍虽然挺强悍,因为不干坏事也没啥收入,人也有死有伤,干脆就救出人后再收点报酬,维持队伍的开销。
(郭盛问:你家不是土司吗,还差钱?)
以前还行,从我姐被人抢了后,我爹在人前就抬不起头,人家说你土司连自己的闺女都保不住,你怎么保这坝州?一来二去的我爹土司就被人家给顶了,没几年他也死了,这样我姐才回家把我带走的,所以我家现在也是穷人啦!
骆少爷说着话已经把女孩儿们领到祁叔那里,让女孩儿们上车并说道:“坝州土司虽然不是我家的了,我姐在那说话依旧好使,你们没人赎的,她会安顿你们,没人敢欺负你们!”
祁叔赶着马车先走了,郭盛看着女孩儿们马车腾起的烟尘,心里也很担忧她们的未来,但也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骆少爷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胳膊:“放心,如果说大丈夫不分男女,那也只有我姐才配称大丈夫,说一不二!反正也有不好的地方,她说不想见你,我也不敢留你啦!”
郭盛说:“我也没想留下,找回我的方天画戟我就走,还得给人当车夫呢!”
骆少爷展目四望,喊住一个人:“喂,你手里那东西拿过来,好像是我兄弟的。”
那人依言过来,郭盛一见果然是他的大戟:“是我的,谢谢啦!”
那人看着他有些不屑:“使这么威猛的家伙还被人绑在这里,还不如给我拿去换点盐巴!”
骆少爷拉下脸子:“咋说话呢,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知道不?”
拿回了大戟,郭盛向骆少爷告辞,骆少爷拿出一个金长命锁,老气横秋地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开了,当哥哥的也没啥好东西,这个是跟我长大的物件,送给你做纪念了!”
郭盛连忙推说不可,骆少爷不悦地说:“你嫌它是小孩子戴的不成?我又不让你戴脖子上,你收好就行,等过几年我长高了就不是这副样子,你可能也有变化,拿这金锁我们好相认!”
这——听起来也有道理,郭盛只好收了,自己身上摸摸,却是没什么能送人的。骆少爷看出他的尴尬,大度地挥挥手:“你是弟,不用还礼!”
郭盛持戟骑上骆少爷送他的假拽破天的马,向来路驱驰,走出里许回头望时,仍见骆少爷那小小的身影在目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