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掘金有意尼古拉,但他们愿意拿出的选秀顺位却实在寒酸,只是第41顺位。在经纪人这行混得久了,经验告诉麦斯科,几乎没有球队会围绕一个第41顺位的大个子打造球队。所以,他为尼古拉制定了B计划——先加盟一支欧洲的顶级俱乐部。
而至于NBA,等两年再说吧。
很快,欧洲豪门巴塞罗那抛来了橄榄枝。甚至,他们很快就到了新贝尔格莱德,并和尼古拉达成了签约意向。“合同框架已经拟订好了,只差一些细节。”麦斯科说,“但那次观摩赛搞砸了一切。巴塞罗那的人来看尼古拉打球。那场比赛,他的表现实在糟糕透顶。”
有多糟糕?
“我只得到了4分和3个篮板。并且,我还不防守。”尼古拉说。所以,巴塞罗那的人就回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过我觉得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现在是在巴萨罗那了。”
当机会之门重新对掘金开启之后,他们对尼古拉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先后8次,奔赴新贝尔格拉德。
总经理康奈利一次又一次地向麦斯科和尼古拉抛出共建“落基山巴尔干国度”的故事:球队雇佣了塞尔维亚的知名教练Ogojakovic;他们还有个来自波斯尼亚的大个子努尔基奇;哦,对了,立陶宛的篮球传奇人物Arturas Karnisovas现在是球队的助理总经理……在这样的追求攻势之下,喜欢美国文化的二哥内曼贾和在俄克拉荷马打排球的女友随后也加入了掘金的游说团。
不过尼古拉还是很纠结。
看上去,他在留恋松博尔郊外的森林。可实际上,因为之前的那些来自NBA的评价,他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条件,是否能够达到NBA的级别。“最终,还是Arturas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麦斯科说。其实,Arturas只是问了尼古拉一问题而已:“你的技术无可挑剔,唯一的问题就是身体。可,在哪里能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强壮呢?NBA还是欧洲联赛?”答案不言而喻。
在登上飞往百事中心的飞机前,尼古拉干掉了他的最后一杯可乐。
3
再次来到美国,没有别墅,没有豪车,没有游艇。约基奇家的篮球三兄弟挤进了只有三间卧室的小公寓。之后,尼古拉的女友也搬了进来。在有限的空间里,三兄弟还是架起了篮球筐。“这个空间对我们来说可能有点小。”尼古拉说,“但玩一对一,足够了。”
每次掘金的主场比赛,大哥斯特拉希尼亚都会出席,坐在观众席上用别人听不懂的塞尔维亚语向场上的尼古拉嘶吼:精神点!沉下腰!举起手!其他人对这个看上去有些疯狂的大个子敬而远之。“他们觉得我们看上去很凶,听上去更凶。”内曼贾说,“但这并不坏,我们又不是在诅咒他(尼古拉)。”上个赛季,尼古拉的两个哥哥也去过一些掘金的客场比赛,但他们从不做飞机去,而是更愿意开着租来的车子往返于丹佛、洛杉矶、达拉斯和纽约。
“对于是否愿意我们俩总出现在他身边,尼古拉没得选择。”内曼贾说,“他很聪明,我也相信他不会走歪路。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想给他一切帮助。”而这些帮助,是当年没有人给内曼贾的。“所以我总是和他说,’你现在就像活在梦里一样。别把这件事儿太想当然了。千万别犯我们当年犯的错。’”
在这样的关爱下,尼古拉慢慢的有了变化。
第一次走进掘金的训练馆时,他看到队友法瑞德正在凶猛地扣篮。“这可不是我能干的。”尼古拉对自己说。而在那个夏季联赛和季前赛中,他的表现也庸庸碌碌。“一个平平无奇的球员。”球队主帅麦克·马龙回忆自己对尼古拉的第一印象说。
但在两个哥哥的督促下,尼古拉开始积极配合体能教练史蒂夫·海斯的训练计划。每天,他按规定吃下7次低脂健康餐。并且一直在进行力量和体能训练。很快,尼古拉的体重就从290磅下降到了250磅。忽然之间,尼古拉觉得自己也有了像法瑞德一样扣篮的可能。